【金光|藏溫】故劍貪杯(中)

#金光布袋戲 #藏鏡人 #神蠱溫皇 #任飄渺 #藏溫 #R18 #千雪孤鳴 #苗疆三傑

●原劇補完,有捏造私設
●溫皇視角多,含三傑情
●我流溫皇(? 大概是內心戲多
●有車趴兔。不香警告。


前情提要:故劍貪杯(上)


故劍貪杯(中)



  神蠱峰頂,隱居靜好,溫皇優哉游哉,又有鳳蝶代理一切,好不快活。

  他倚著冰冷的躺椅,屋外暖烘烘的日頭照不進這精心安排的幽居,屋裡的主人也懶洋洋地不肯踏出一步。

  那對精明的小眼珠在新書上轉了轉。

  十年如一日,他耐著性子,等待。

  等什麼呢?同樣的問題,鳳蝶從孩童問到長成。

  溫皇總是皮笑而不答,鳳蝶的反應由吐槽進化成了不聞不問,是乎溫皇不時要以你不問嗎博取一下關注。

  問了有什麼用?主人又無意說。鳳蝶白眼。

  哎呀,鳳蝶,問問題是你最大的優點,但是,答案,要靠自己找尋。溫皇打的太極老將話題的性命一劍斷送。

  就像另一個他,秋水浮萍。

  咚咚咚,鳳蝶腳步緊促。

  「主人,」聞言,溫皇眼皮都還沒抬,「洗澡水燒好了。」

  「嗯。」溫皇應道。

  餘光裡鳳蝶的馬尾咻咻離開,誰也不知話語有沒有真正傳達到對方耳裡——承攬了神蠱峰大大小小事情的鳳蝶還有得忙呢。

  不一會兒,溫皇擱了書本,雖是新的,入手不到一個時辰便失去作用。

  你看完了?溫皇腦內的鳳蝶說。

  大概吧。他答,簡直可看見鳳蝶挑眉。

  溫皇下躺椅,像對那本過目即忘的書一樣,失去了與「鳳蝶」閒話的興致。

  將羽扇蓋在書上,連同小几上涼透的茶和頹喪的點心一同拋諸腦後——這是他隱居以來難得一遭,不須人催請,毫不拖沓。

  溫皇踩著穩健稍嫌輕快的步履,若藍蝶翩翩。

  浴間門啟,尚未入內,薰香撲鼻,心悅神宜。

  褪去世俗紅塵,青山自在,蟲鳥野獸,皆在掌心收放間。

  恰如這水溫,和空氣中鋪陳的金木樨味兒,濃郁高雅,能使聞者難忘。

  溫皇由著光裸的小腿沉浸浴桶,接著腰、脊梁、直至肩膀沒入。

  儘管平時衣冠楚楚,外型不算健壯,劍者之武骨仍顯,肌理分明,毫無贅處。

  『主人。』正愜意時,溫皇腦海裡的鳳蝶又開口了:

  『義父說,自從他待在孤雪千峰後,你們相聚少了……』

  『無情無義心機溫!天下第一懶!』「鳳蝶」生動演出,『模仿義父喝醉的時候。』

  維妙維肖,恍如千雪孤鳴就在面前那般。

  剎那,溫皇的記憶一下子被扯到了二十數載前——懸天練——

  和煦春日,少年歲月,引吭高歌,震峰驚林。

  掌刀劍毒,結伴攜手,無所不能,號三傑。

  那一年,溫皇還滴酒不沾。

  『溫仔啊,你真的料事如神!』

  『嗯?』

  好友共飲,石桌上,大甕為酒,小爐煮茶。

  年輕智者的手抓著空杯,心不在焉。

  『藏仔啊,你以前不是說他傷好得不是一般快,體質肯定特殊?』

  『只是猜測。』冷目望著爐內,水要滾了。

  『沒想到他竟然用純陽體硬練極陰之招——』

  『差點死了。』他的語氣比白水更淡。

  『呸呸呸,溫仔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語不驚人……』

  千雪一頓,趕緊仰頭將「死不休」三個字隨著酒灌入腹中。

  『陳述事實。』溫皇拿出攜帶的茶葉筒和小匙,慢吞吞地。

  『武者,運使陰陽。陰陽合,生;陰陽衝,死。』

  『好歹被我倆拚死拚活從鬼門關拉回來啦,你不高興嗎?』

  千雪瞪著溫皇,對這般漠然感到不可思議、或想從他理智過頭的面孔上挖掘出一絲人情。

  溫皇只是淡淡地,泡起他的茶,茶水終注七分滿,他淺嘗一口,隨即因嫌燙而置之。

  『他死,是他的命,他活,是你我的命。』

  『啊?』千雪正熟練地剝起瓜子猛嗑。

  『哇靠,你泡個茶又不喝是怎樣,泡好玩的喔?』

  而溫皇一副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的模樣。

  『你和我,都成了那張臉的見證。』

  『喂喂,我說想看一下的時候,心機溫你沒阻止啊,其實你也好奇吧!』

  『所以是你我的命。』

  溫皇垂著的眼盯住他的茶,清澈、如一面明鏡,言道:

  『時也,命也。』

  『安啦~天知、地知、你知、我知,不說,就沒人知道啦!』

  千雪指天指地,拍了拍溫皇的肩。

  『藏仔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,給他的救命恩人滅口喔。』

  千雪笑得開懷,索性擒來酒罈就嘴,咕嚕嚕地一口氣猛喝。

  『唉。』溫皇看了眼千雪,對他的天真,不知是欽羨還憂心。

  『溫皇只想閒雲野鶴,清平一生啊。』

  不遠處,貫天奔流的瀑布愈巨大,愈顯人力之渺茫。

  天意,逆得了今日,能否抗得過明天?

  『兄弟嘛,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,還分什麼你我。』

  咚!千雪將喝乾的酒罈一放,拍桌嗡嗡響,豪氣萬千。

  『藏仔的祕密就是我們的秘密!』

  溫皇靜靜地喝了那杯茶,後來,是酒。

  彼時的他們,太年輕。

  一本書只消翻一頁,十年便去。

  羅碧結婚,有了女兒,這輩子,最接近幸福的時光。

  常言,好景不常。

  羅碧的女兒死在戰場,連名都沒來得及取。

  千雪總說,他不相信,不敢相信——

  『心機溫仔啊,老實講,我很擔心藏仔……』

  羅碧的雙眼裡,靈魂中,有什麼活過、又徹底死了。

  『他,變了。』

  他一時竟分不清,這句話是出自記憶中的千雪、還是自己。

  

  夜黑風高,雲翳遮月。

  任飄渺獨自佇立頂峰,清風蕭索。

  盼未來對手,劍意難抑。

  憶過去種種,陰陽翻旋。

  「主人。」背後,鳳蝶之聲趨近,「不早了。」

  「嗯。」飄渺劍,陽鋒急收,驟轉陰刃,入臟腑。

  「站在這吹風,當心感冒。」見人無動於衷,鳳蝶沒好氣道。

  「你睡吧。」

  任飄渺,不回首。

  「哼。」

  鳳蝶輕嘆一聲,轉身正打算走。

  「鳳蝶。」

  任飄渺又喊住了人。

  「有何吩咐。」注意到自己語氣略衝,鳳蝶修飾道:「主人。」

  「睡前,幫吾泡杯茶。」

  「是。」

  鳳蝶跫音遠去,寧靜復籠罩。

  任飄渺隻手背於腰後,彷彿一把聳立天地的無雙之劍。

  「人,總會變。」他聽見另一個自己如是說:

「你等的人,也不例外。」

  「你呢。」不予理會,任飄渺的聲音透著寂寥,不知標的。

  「神蠱溫皇就是神蠱溫皇。」智者論。

  「任飄渺也只是任飄渺。」劍者言。

  「哈。」任飄渺和溫皇不約而同。

  「任飄渺可不像溫皇,懷密無數。」劍者目遙。

  「溫皇亦不比任飄渺,一心執意。」智者斜睨。

  你來我往,又你我俱寂。

  半刻,他才憶起,羅碧失去女兒後,千雪同他說擔憂之際,自己回應為何。

  「這秘密——」任飄渺開頭。

  「還能守多久。」溫皇結尾。

  而千雪孤鳴以為的秘密,並非溫皇話中所指的秘密。

  

*     *     *


  溫皇心底,沉浸秘密。

  憶羅碧失愛女,天下風雲碑還未開啟。

  夏日炎炎,風暴將至。

  那一天,他閉上雙眼,施術、令元神暫出,入誰之夢。

  自羅碧結婚後,他便沒再用過這法——沒必要——

  夢裡,溫皇睜目,望見的卻仍是年輕時差不多的景象。

  日正當中,虹霓輕懸,瀑柱奔天,飛鳥自在。

  意外、也不意外,溫皇不覺失笑。

  『羅碧啊……』

  他的意識裡,猶記和羅碧為了這瀑布該叫什麼名字而爭執過。

  『好了好了,你們倆說的都對,而且,誰規定一個瀑布只能叫一個名字嘛!』

  因千雪的居中調停,所以溫皇稱之懸天練,羅碧呼其怒潮天瀑。

  彼此心領即可,就像千雪把每一處都叫老地方。

  溫皇悠閒地步近,只見羅碧,孤身一人。

  桌上,三個酒杯,地上,酒罈散亂。

  荒煙漫漫,青草高得足以淹沒小腿,跟隨其半生的面具不知遺落至何方。

  羅碧的手扣死自己的杯上,掌背青筋猙獰。

  酒,喝了又填,滿了又飲,無窮無盡。

  那一雙矢志逆天的眼,如今為暗雲陰霾覆蓋,一點一點。

  要說他的靈魂裡還剩餘什麼,恐怕僅存鬥爭之光,如野獸兇猛的獠牙磨得晶亮。

  『好友。』

  溫皇駐足半晌方出聲,羅碧後知後覺地抬起臉——

  目光撞上,火花一掠,卻為滔滔江波帶遠。

  你,來晚了!羅碧嘴唇抿緊,話理應出口,手卻只微微一拍桌。

  屬於溫皇的酒杯,飛震同時,智者已入座。

  夜降,星子兩三,遙距生輝。

  『喝。』羅碧咕噥,將酒杯推得離溫皇更近。

  言之不言,不言之言。

  『吾記得。』溫皇餘光瞄著屬於千雪之位,空蕩蕩的。

  『哼。』羅碧顧著喝他的酒,愛理不理。

  溫皇念起夢中有一回,亦在此地,千雪醉得不省人事時幹過一場。

  瀑水沸騰,春夢過往,青春荒唐躍然,溫皇的腳丫子莫名搔癢起來。

  『你不問嗎?』桌下,他的腳掙脫了鞋。

  羅碧閉眼養神一般,良久,才不情不願地難得配合一下:

  『記得什麼?』

  說時遲那時快,溫皇的腳趾騷不住,竟跨過界線、攀了羅碧的腳,隔靴撥撩。

  頓時,羅碧抓著酒杯的手一僵,喉結生硬滾動。

  以為丟失的溫熱犯上。

  『記得——』

  桌下,毒蛇熱情纏繞著他的獵物,桌上,溫皇的眸冰冷得不可思議。

  『苗疆三傑,總有一人,要保持清醒。』

  智者之語,搖地撼天。

  輾轉流連羅碧腿處的癲狂,稍縱即逝。

  久違的怒意沒來由自靈魂深處揭起,酒桌應聲碎裂。

  酒罈酒杯,皆為此景吞噬。

  羅碧提腳、踏過碎塊,火眼金睛、飛瀑怒潮,直取溫皇——


  「咳、咳……」

  夢境遭硬生生擊斃,迫溫皇元神回歸自身。

  衝擊餘勁未平,另一波便壓至!

  「溫皇。」真實的羅碧的嗓震之欲聾。

  羅碧本能地抓著溫皇的手,將還不能抵抗之人按住。

  在石床上,在他身下。

  孰夢,非夢。

  「你以為,心魔能迷惑藏鏡人?」羅碧的虎齒貼著溫皇的後耳廓。

  即便智者,此刻暈眩不已,雙唇發顫,尚不能言語。

  羅碧眼神往四周逡巡一番,顧不得面具的去處——

  「這是哪裡?」判斷所處洞穴,陰寒颼颼。

  等不到答案,羅碧砰地火山爆發一樣,耐心盡滅成灰。

  鼻息裡,是夢裡熟悉的香味。

  羅碧困惑又迷失,扯開溫皇單薄的外衣,輕易使臂膀暴露。

  啃咬、嚙食……像負傷的野獸飢腸轆轆,終得進餐。

  將溫皇的衣服更往下拽,望其背脊,光滑如昔,與尋常武者,大異其趣。

  也許這世間,尚未有刀劍槍掌——任何人事物——足以在他身上刻劃痕跡。

  「好友。」

  「嗯?」

  溫皇側身,眼角冰然乍融還冷;羅碧弛手,眉間狂燄暫緩猶熱。

  「吾言,你信嗎?」

  「當然——」他暴喝,「不信!」

  先下手為強,羅碧緊攫溫皇的雙手不給他有任何機會成劍。

  扭動、掙扎,掙扎、扭動……

  羅碧低頭,舔著溫皇的後頸,直至髮生根際——

  肅殺中情色,情色中肅殺。

  「但你最好,」他的牙尖僅隔吋膚,回音撕磨,「老實交代。」

  生死逼命,溫皇的心搏脈動,皆猛烈加速擴張。

  「氣分陰陽,各有偏向,武之本也。」智者解謎,卻如設謎。

  「繼續說。」羅碧的口把握著溫皇頸背處、血液的脈絡。

  那是一張看似空白的地圖,箇中玄機,獨羅碧一人知曉。

  每攻佔一處,便留下記號,紅紫淤痕,如無數旗幟飄揚。

  同時,羅碧的左掌滑入溫皇前胸。

  「陽多陰少,陰多陽少,至陽至剛,極陰極柔,各……」

  溫皇的背微微弓起,乳尖為羅碧那歷經大大小小戰事的手心揉轉侵犯。

  智者之心懸著、吊著,心臟每一躍動都被掌控。

  「嗯?」聽不見溫皇的訴說,羅碧不滿意了。

  舌一面在他耳後舔舐,羅碧右手使力抓住溫皇的下顎一掰,要他的瞳孔裡倒映出自己。

  目光接,羅碧不為其所惑,眼神垂降,過鼻稜、略人中——

  二話不說,張口就往那張嘴上猛咬!

  那不是吻,僅為單方面的懲罰。

  血溢腥湧時,羅碧的慾望隔著薄料,無意識抵著溫皇的臀。

  兩股慾,兩柄劍,兩樣情。

  「各展、千秋。」

  唇舌與槍劍,交相生疼,溫皇得緊閉兩眼,才能將字句勉強吐完。

  「你對我,用了什麼蠱?」虛與委蛇,羅碧聽得夠了。

  他的右手接著侵往溫皇的褲裡、兩腿間已悄悄膨脹之物。

  同夢中溫皇曾對他做過的一般,羅碧的手撫上同為男人的慾望。

  一身衣物半剝半懸,且此刻命運制於羅碧手裡,溫皇安分守己。

  可羅碧注意範疇外的他,神情截然迥異——算計、詭譎、竊喜——

  羅碧掌上屬於年月的粗繭與溫皇的性器摩娑,擦起靈魂的火星。

  一波一波電流奔,無規無律,令再理智之人的大腦都難以消受。

  溫皇幾乎折服,早茁壯的慾望一激靈,射在了羅碧鬥爭半生的掌紋間。

  羅碧雖勝,一張臉反而更添陰沉。

  「不說?」

  局勢有變——他橫眉豎目;他愉悅不掩。

  「羅碧……」儘管背對,溫皇不用親眼,也能見著其表情。「附耳來。」

  羅碧彎身,側耳湊近,無庸置疑。

  溫皇轉頭,將唇靠至:

  「純陽之體,陽招陰使,逆流襲天——」

  一字一句,語氣稍弱,仍清清楚楚。

  偏生之後的詞,羅碧只識得唇形編織的空靈。

  「惟陽……」

  羅碧意圖把耳朵再貼,迫溫皇重複。

  捕捉到智者的巧笑,四個字鏗鏘有力入耳:

  「惟陽難洩。」

  登時羅碧窘迫得像被陷阱夾住的小動物,惱羞成怒!

  顧不得自己被下什麼蠱,羅碧一手攬起溫皇的腰,掀開衣襬抓扯白褲——

  令那雪般的屁股裸露,羅碧手指毫不預警,順著臀縫搗進窄穴。

  「啊。」

  密道乾澀窒礙,溫皇吃痛,身拱如貓,使穴更緊緊絞住內中之指。

  羅碧無懼,一路親吻著溫皇的背脊和腰,並緩緩抽送,使之放鬆。

  幸得羅碧指上所佈的溫皇之精,適應一指、再進二指……

  此處洞穴理應陰冷,羅碧卻躁得滿身大汗。

  念箇中滋味——欲品嘗急攻佔要據有——他硬挺的下身早已按捺不住。

  只待溫皇適應……誰知身下人卻不肯安份了。

  「事到如今,你還想逃?」

  溫皇撅起的臀是十足的挑釁,羅碧聲線直落至冰點。

  「逃,往哪裡逃?」

  羅碧怒極,連髮帶頭抓過人來,手落溫皇的顎扼住,氣吞吐於他絹柔微亂的烏絲上。

  他的胸膛壓住他的背,有物方鑄成。

  一把劍,至陽至剛,由熱轉涼,始具形——

  初生之劍強大,乘載著造者渴望,操入了面前極陰極柔之洞門。

  情慾爆發,使劍鋒利異常,往來衝刺,深探虎穴,欲罷不能。

  羅碧說不上是何感覺,他只扣緊溫皇的腰,更用力將自己撞進,捏碎這個可惡生厭的智者。

  被這般狠狠操弄,溫皇又疼又爽——

  他是孤高的天才,這輩子,有誰能攤開他挖掘他、予他這等前所未有的刺激?

  猶感慨,羅碧的「劍」中了要害。

  溫皇眼前一黑,雙腿發軟,手指腳趾卻因高潮蜷曲,制馭不住。

  將人當棋子擺布設局的智者,竟有成為人偶的一天。

  任羅碧挺身,反覆貫著自己也不曾把握之處,慾望漲痛。

  痛的是他,還是誰的心。

  『這就是你的心情嗎?羅碧。』

  電光石火穿越,溫皇腦中僅能閃過一縷思緒,隨即被重重掐了一把腰。

  不過丁點分神,換來羅碧的無情報復——

  結合正緊密,他不按牌理出牌,唐突撤出!

  淫靡未去,羅碧的精仍射在溫皇的小穴、大腿間……

  情液交纏、淌流私密,而溫皇自己前面的慾望早已在激烈的抽操下,洩了一片。

  「唔。」溫皇聽聞看不見的風在四周偌大洞穴迴盪。

  空虛應能殺人,曾幾何時,連空洞都這般感覺愉悅。

  溫皇的手指微抽一抽,身子為羅碧攔腰攬起,剎那懸空。

  可惜,旖旎時光總是短。

  「嗯……」被羅碧翻了身,溫皇尾椎撞在石床的冰冷上。

  溫皇身下那未卸去的白衣布料,如今像落地被揉亂不堪的花。

  披著黑衣的羅碧再次欺上溫皇,這一著,使溫皇四肢百骸除了盡展之外,別無他法。

  圖窮匕現,羅碧不覺將手探向那張又愛又恨的面皮。

  「羅碧。」溫皇側頭,令羅碧的手只能碰上他的耳,就是不願給他正臉。

  智者眼尾,天藍妝影若揚若化,不曾忘卻挑釁。

  「你真是不懂溫柔。」溫皇小腿疲軟,猶蹭起羅碧結實持久的腰臀。

  「溫皇!」羅碧兩眼噴火似地,只差沒一掌把人拍死。

  憤而將溫皇那雙腿一壓,曲折於胸口,令他方才被狠戾蹂躪過的私密陰柔暴露——

  注入、抽退;抽退、注入。

  或由正面、或改體側。

  用不著側耳傾聽,陰寒洞穴深處,地下伏流翻湧漲退。

  情慾交合的水音嘖嘖,愈來愈烈、愈來愈響……

  呼吸錯格間,盤旋著不屬於此時此季的不知名花香——與誰夢中如出一轍的——

  「好友。」

  慾與情,晝與夜,陽與陰,層層疊疊。

  「氣消了嗎?」

  終失之交臂。



後續:故劍貪杯(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