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金光|藏溫】攻毒(下)
那一日來得太措手不及。
神蠱溫皇說,他要退隱,羅碧自然不信。
時日飛逝,神蠱峰仍居世外,雲霧浮繞,青山綠水,蟲鳴鳥語,絕於紅塵。
可羅碧覺得好笑。
因他自始自終,壓根不信。
「這衣服——」
碰!羅碧將溫皇按在那扇雕飾庸俗的塵世之門上,一手扯開其天藍外衣,露出裡頭白衫。
「礙事!」
他垂眸,先避開與對方正眼相交,帶著佔有慾的目光近距離從溫皇的耳垂、耳面交際,滑至下顎稜線,再燒及其肩頸連結處……
溫皇肌膚薄如白紙,血路如青墨攀延紙上奔馳,若隱若現。
羅碧的手如調兵遣將一般撫探,猛地運掌,使力往溫皇後頸一托。
「溫皇,」羅碧眼底的慍怒半點未消,「特意下山、變裝,你又有何算計?」
為羅碧長年征戰滿佈粗繭的有力手指一碰觸,冷情不動如溫皇也肩微顫。
「好友……」
兩對眼目相互望穿,慾望之槍已然擦磨走火。
「溫皇,以誠待人啊。」
羅碧甚至沒待他道完,另一手已將溫皇腰帶扯開!
唰地,溫皇外裳落地。
黑髮白衣,勾搔原始情慾。
羅碧大掌於溫皇腰臀間游移,這情勢之危,而溫皇的腿仍不知安分地妄圖去蹭羅碧的。
「神蠱溫皇。」羅碧將懷中人壓得更緊,冰冷的面具回敬挑釁,貼於溫皇頸項。
「本座,准你動了嗎?」
羅碧鼻息吞吐,像欲喚起記憶中溫皇身上熟悉的沉香,又像要將自己的氣味鏤刻那副無情的軀殼、深入骨髓。
一遍反覆一遍,同二人衣物下勃起茁壯的欲望。
「哈……」溫皇亦於羅碧耳後咬著氣息,仰首,他一條腿弓起盤上羅碧腰身。
這些時日久住青山,溫皇曾幻想著這般情景數次,卻百思不如一戰。
劍決亦然,逐死競生,是否也是這般滋味?
思及此,溫皇不覺抿舔逐感乾枯的嘴唇,念動,使劍的手再度攀附羅碧的胸、及小腹。
而羅碧的手亦同時往溫皇的臀一攬,指間搓揉按壓時——
「溫皇。」羅碧的嗓驟然更降,「你這衣服,怎麼回事?」
羅碧的手正停在溫皇兩片臀瓣接縫,布料那兒鑽了個孔。
「嗯?」溫皇微瞇眼,看清了羅碧發紅的耳根,卻裝作不知,並趁機給羅碧鬆了腰帶,手滑了進去。
「神蠱溫皇……你!」
被搶先一步,溫皇的手已握住了羅碧的命根,熟門熟路地操弄起來。
「吾怎樣了。」
羅碧答不上話來,他的腦袋為溫皇有一下沒一下的動作弄得發熱,嗡嗡作響。
「好友,你大得吾的手都要把持不住了。」
羅碧轉眼,便觸及溫皇臉上隱隱躍動的愉悅!
想也不想,羅碧推開了溫皇,將人的身子轉過去欺在門上,陽物抵在了溫皇久未經人事的後庭穴口。
「你、就穿這身進去那一家?」
羅碧記得,今早被毒死的那戶人家裡,風聲皆道家主庶子是出了名的愛玩女人。
更不消說那毒,於羅碧而言再熟悉不過——
不僅為劇毒、高傳染性,還是只出於神蠱溫皇身上的其中一種,換言之,中毒者必然觸摸,始中毒慘死,而任何接觸屍體者亦然。
「將軍。」孰料溫皇嘴角輕輕一揚,「這是要興師問罪了?」
「你可還記得,那是本座的人。」
他聲線一冷,新仇舊恨,怒妒攻心,二話不多便以身下巨物,貫穿溫皇。
溫皇喉頭滾動,疼痛如潰堤洪水,淹沒理智。
然而穴口緊窄尚未開拓,羅碧這方亦不好受,雖感滯礙,卻更加激發羅碧逆天之性。
羅碧一手抵門,一手攫住溫皇半臀,由衣服洞開之處往來進犯。
強行出出入入間,那小穴漸漸適應了茁壯的入侵,一下一下配合吞吐著。
「好友……」
「嗯?」
「疼。」
羅碧正操得起勁,每一動都更加深入、撬開密庭,是以他這會兒並未意識到溫皇意指為何。
溫皇闔上眼瞼,在黑暗與痛楚中被羅碧佔據。
前所未覺的感受,不曾享有的歡快。
薄汗沁出,血液竄流,溫皇的腦海裡鮮明浮起那逆流懸天的瀑布。
而情感,如瞬光即逝。
羅碧和溫皇從來不是獵人與獵物,他們都是獵人,各取所需。
他疼,說不上是什麼疼,亦或全部皆疼。
溫皇前方的欲望早在羅碧的蠻橫頂撞下脹痛,長髮垂落、遮蔽了神情。
毫無潤滑、力道更甚,聽不見房事的淫靡與黏膩,唯聞靈魂的衝突與撕裂。
「啊……」只見溫皇身子稍打激靈,嘴裡洩漏一聲,不論是嘆息、是逸悅——
「客倌,給您送酒啦。」
正興頭時,外頭傳來小伙的吆喝,近得僅隔一道門。
「好友,開門嗎。」他調笑。
「溫皇——」他暴怒。
「客倌?」
「滾!」
羅碧低吼一聲,精力全數傾瀉於溫皇體內,而溫皇的前衣下擺已悄然濕潤。
* * *
日漸西移。
取了溫皇事先要人送來的酒,羅碧口乾舌燥,先乾了一半。
羅碧和溫皇的戰場從門口轉移至桌處,解渴後,原有的茶壺茶杯、新送的酒瓶酒盞盡為羅碧往床一扔!
柔軟鋪上,杯盞壺瓶,東倒西歪,茶酒縱橫,灑淌恣意。
這會兒,羅碧取下面具,擱在椅上,眼神再次巡回溫皇身上,
只見溫皇雙腿半開半合,黑髮微濕、貼合於肩,一場雲雨甫畢,風情不褪反增。
「好友,你累了?」
羅碧斜睨著那雙靜謐無瀾的眼、與何時何地皆不忘挑釁的嘴。
惱人,卻不曾真正厭棄。
「還是溫皇之誠心,將軍不信?」
「哼……」羅碧趨近,不得不說溫皇在引動他興致上著實巧妙。
「溫皇,要信你,可以。」
他一手拍在了溫皇身側,使桌緣一震。
羅碧寬大的身形籠罩之——多年為苗疆征戰、混跡江湖,威逼與反擊,自非難事——
「口說無憑,讓本座看看,你所謂的誠心?」
溫皇一笑,頓時,兩具肉體又扭打交纏起來,反覆換位,誰也不讓誰。
事情便發生在溫皇兩腿往羅碧身上一跨的瞬間。
虛晃一招,溫皇身軀不進反退,趁羅碧不料,一張口竟含上了羅碧的分身!
即便如沙場悍將羅碧,這一發展仍令他不覺抽了口氣。
而溫皇吐舌輕舔,已逕自取悅起羅碧來。
羅碧的陽具很快勃起,一下子便充斥溫皇的口腔。
溫皇的嘴,一開一合,極具技巧性,弄得羅碧只能咬緊牙關。
令他忍不住想,他如何習得?
但羅碧亦不甘於喜樂受控於人,他又爽又怒,掌心逮住了溫皇的腦袋,索性上下操起溫皇那張利嘴。
「好……啊……啊啊……」
溫皇掙扎起來,可既犯虎地,虎焉能讓他脫逃?
口腔的柔觸與小穴是不同境地,待羅碧折磨得夠本了,將繳械之際、正欲抽離,卻反被溫皇緊緊含住不放。
「溫皇,你!」
羅碧精水盡數灌入溫皇喉嚨。
一眨眼,溫皇已退,嘴角依稀一絲精唾殘留。
「溫皇此番下山,雖毀了將軍苦心經營的勢力,然而,為將軍除害,能否功過相抵?」
溫皇衝著羅碧愕然的臉再一笑,眉頭揚悅,彷彿宣言勝利。
再下一刻,羅碧心頭熾火暴竄,不由分說,直接拎起溫皇,便往床上一摔!
「所以,真是你下的手。」
扯掉溫皇身上最後一件衣物,羅碧的吻,虐咬在溫皇裸背上,一個又一個。
「這是已知的事實,不是嗎?」
溫皇語中涼意,與此情此景,格外不合。
「況且他們之中,已有背叛者。」
羅碧深知,不論過程結果,他總是對的,於是話鋒一轉:
「那你殺了所有人的原因?」
「家族、利益、貪欲、自保……任何理由都行,他們今夜追隨你藏鏡人,明朝便能叛你藏鏡人,這江湖,你我再清楚不過了。」
溫皇的話語冷冰冰的,卻掩飾不了他因情動而弓起的背脊。
「毫無價值之人,終會……自取滅亡。」
現在的他,正屈膝伏跪於被茶酒淹染、濕濕漉漉的床單上,若一隻口是心非的貓,欲求、卻又下意識予以否定。
「或許這是,天意。」
「這兩字由你口中道出,當真可笑!」
羅碧怒斥,手忍不住狠拍溫皇的屁股,一攔腰、分身再撞入之。
「本座的人,你應該問過本座意見再動手。」
「羅碧。」
背對他,在羅碧足以撞散理智的威攻下,溫皇不意吐露深藏底心的隻字片語:
「你對你的人……總是、掉以輕心。」
溫皇意有所指,羅碧心會,卻裝作不聞。
「聽好了,溫皇。」
羅碧不容拒絕的霸道,排山倒海壓至溫皇耳背,情意灼燙。
「吾的人——價值,由吾定。」
* * *
多年後的發展,誰也始料未及。
不願去想、不欲猜測的,終究發生,成為現實。
「你來,有什麼目的?」
怒潮天瀑未至,神蠱溫皇先一步出現。
「我,是來殺你的。」
說時遲那時快、任飄渺的劍尖已迫近要害。
這一切,也是天意嗎?羅碧——藏鏡人——自問。
「方才那一刻,你心中在想什麼?」
「害吾、助吾、殺吾、放吾──」
他聽見自己丹田中大笑震天。
「溫皇!你難以捉摸的個性,一如以往,但你應該知曉,以藏鏡人的個性會如何回報!」
他倆各有己道,再多交情,終歸不是一路人。
天地俱寂。
(完)
(發表已經超過時間但確實在日期內完成的03/02)
先吼一聲,藏爹生日快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
我終於第一次正式開了藏溫車!還是女支院女裝車!?
還第一次寫藏溫寫到了六千字!可喜可賀??
感覺似乎不夠激烈(遮臉)說好的只開車,怎麼又變成寫正劇了!
試著順便寫寫溫要退隱,藏又困惑又深信,以為已經了解的人突然有點陌生,互相試探對方想法,感覺藏是不接受溫退隱的、也從不信他是真的退隱,在黑白見面要溫幫忙救史時,說溫本性不會那麼容易改,卻一面又說保你退隱生活不被打擾就是給你的好處,溫也是,嘴上說退隱、抵抗繞彎半天,藏要求便義不容辭地幫了,這其中應該有什麼發展和漸變吧!強強重新去找雙方相處的新平衡那種感覺!
最後稍微扯到了正劇兩人的對立情節,原本是打算與前面發生過的情節相呼應一下,結果可能表達得很意圖不明orz
不論如何!!!藏溫 is RIO!!!現在的他們能和平相處、坦率一點了,真好、真好。(姨母拭淚)
是說那個衣服!!聽說真有這種設計的!!感謝慕卿供梗ww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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